迈克罗夫特观察着雷斯垂德的神色,“瞧您肯定的模样,东区最近应该加强了警力,起因是不是与动物失踪案相关”
“哦您也得到有一只花豹神出鬼没的
消息了”
雷斯垂德听到动物走失,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您知不知道花豹的来源,是雅姆拉赫宠物店的货物吗”
这会被提问者居然还搞起反问,正说明了东区的确出现了问题。
原来,四月六日有人报案,说在白教堂附近看到了疑似花豹的野兽出没。
雷斯垂德与搭档葛莱森前往东区最出名的宠物店,询问店主坦纳是否有动物出逃,却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雷斯垂德简述了前情,“近三天加强了对东区的巡查,但至今为止没有发现谁被花豹所伤。这事似乎是就报案人眼花了。”
报案的是一名矿工,在清晨五点天没亮上班时瞥见了花豹。
说是看见,其实仅仅借着昏暗的路灯,看到了十几米开外的巷口有一闪而逝的动物背影。
矿工当时半醒的脑子被吓到了,没多注意地面上是否有花豹的足迹,也觉得可能是眼花。
等他下班,和巡逻的雷斯垂德遇上在提起此事。又折返目击地点时,地面都上都是来来往往人群的凌乱脚印,很难再去分辨是否存在花豹足迹。
“一头失踪的花豹,且近期还没有发生伤亡事故。”
玛丽对此表示怀疑,“花豹的攻击力不低,它需要吃肉,在东区也偷不到活鹅、活牛羊之类的食物。在饥饿状态下,它会攻击人类。”
然而,至今没有相关报道。
不只东区没有,其他区域也没有爆出野兽吃人的新闻。
正在此时,葛莱森探员从外面急匆匆地回来了,示意雷斯垂德借一步说话。
走廊角落。
葛莱森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说,“雷斯垂德,你可真是好样的。我在外面搞巡查,你居然还坐在局里。既然是怀疑有野兽出没,不是说好了分头去每条街逐一排查。”
“嘿,我只歇了二十分钟不到,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斤斤计较。”
雷斯垂德觉得他和这个搭档就是天生气场不合,虽然他们都卖力地做着工作,但时不时就能吵吵几句。
葛莱森也不多废话,“行吧,那就让你捡一个现成的便宜,我有发现了。白教堂地带的一栋废
弃房子里,发现了一具新鲜的残尸。
等一会你可别吐出来,女尸模样很惨。我看她还很年轻,但头骨被咬碎,根本认不出脸。身本躯干的主要器官都被撕咬破了,四肢也被咬得七零八落的。”
说着,葛莱森努力压制住反胃的感觉。
他也是刚刚入行半年,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尸本,却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恶心的尸本。
恶心归恶心,并没有什么恐惧情绪,反而有一点点小激动。那是终于遇上大案子的激动。
“真的被野兽撕咬的尸本”
雷斯垂德也有一丝激动,他受够了鸡毛蒜皮的案件,此刻也为遇上大案而兴奋。
和苏格兰场很多混日子的警探不同,雷斯垂德与葛莱森都希望能够做出点成绩来。
因此,当听到野兽失踪就会不遗余力地追踪调查,那也是一种负责,对潜在被害人的负责。
葛莱森肯定点头,“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得设法找一位靠谱的医生,给尸本做尸检之类的。”
苏格兰场并不配备法医。
现在要解剖尸本,都要警员自己联系医院或大学实验室。
雷斯垂德当即指了指走廊另一头的会客室,“我想里面的两位先生应该愿意帮忙。”
会客室内,安安静静的。
玛丽与迈克罗夫特并排坐着,耐心等着外面走道上的警探们商量好事情。
一时间,闲了下来。
闲着,也就想起刚刚马车上的未决之题。
玛丽并没有忘记,虽然迈克罗夫特识破了她提问长相如何的深层用意,但尚未单纯地就题面给出正面回答。
“福尔摩斯先生,想来您最近寻找费伦茨很辛苦。还请不要太劳累了,否则容易引发记忆力衰退之类的小毛病。”
若非记忆力衰退,怎么会忘了正面回答半个小时前的问题难道是试图蒙混过关
迈克罗夫特听出了所谓关心之词里的戏谑。
侧头,身边的明顿先生神色自然,好像没有在警局抽空追问送命题的意图。
装,你再装
迈克罗夫特一本正经地说,“谢谢关心,也请您放心
,我的记忆力没问题。举个例子,我可以清晰地记得您的器宇不凡与俊美无俦。”
玛丽可以心安理得地认前一项,但后一项着实属于溢美之词了。
再看迈克罗夫特,只见这人一脸淡定自若,似乎没什么值得情绪波动起伏,他也就是陈述一个事实。
玛丽笑了,“福尔摩斯先生,感谢您的牢记。恕我不善言辞,我所感也正如您所想,都是相似的感知。”
什么
这人竟然敢自称不善言辞而什么是相似的
迈克罗夫特直视着身边的人,明顿先生是在单纯赞美他也英俊不凡或者,所谓的感知代表更深一层的想法正如他那努力克制的情愫。
下一刻,会客厅大门被推开。
雷斯垂德和葛莱森走了进来,打破了屋内的安静。“两位先生,你们有兴趣一起去白教堂看看尸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