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谢无慢吞吞地站起来,在她...)(1 / 2)

惨遭权宦强娶后 荔箫 2997 字 4个月前

一府的人草草地收拾了行装, 两个时辰后便起了程。旁人都先上了马车,谢无与温疏眉一道行至门口,执起她的手吻了一下。

“不怕哈。”他摸摸她的额头, 她翻起眼来瞪他。他嘿地笑一声, 又蹲身摸摸谢小梅的额头, “不怕哈。”

“我才不怕呢”谢小梅抱住谢小罗的胳膊, “哥哥说会保护我”

“你看看人家。”谢无扭头看温疏眉,神情促狭,“学着点。”

“学什么学。”温疏眉盯着鞋尖, “督主又不同去。”

谢无慢吞吞地站起来, 在她面前抱臂“你也抱我一下啊”

温疏眉“”

她拧着眉头看他, 他就这样笑吟吟地等着。谢小梅和谢小罗也仰着头望她, 周遭还有几个死死低着头的下人, 羞得她面红耳赤。

最后她只得咬一咬牙, 僵硬地伸出手, 在他身上抱了一下。

“乖。”他顺势吻下来。谢小罗吸了口凉气, 拉着谢小梅就跑“他们好恶心哦, 我们不看不看”

谢无眯着眼瞅瞅他“找揍。”转而目光又落回温疏眉面上, 手指刮了下她白皙的鼻尖, “若遇上什么为难的事, 就着人来给我送信,别自己扛着,听到没有”

“好。”温疏眉点点头,便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忽而一顿, 又折回来,“督主若是晚上睡不着”

他微微一滞, 她抿一抿唇“我让大夫配了助眠的方子,你试试看。”

“好。”他颔首,衔着笑。她便继续走了,走出大门揽着两个孩子一道上了马车,数辆马车很快驶其,他目送他们离开,嘴角轻轻一扯。

什么助眠的方子类似的东西他试得多了,都没什么用。

不过她留下的这个,他还是愿意尝一下。

避暑的行宫地处京城西北侧,此行要去的庄子位于京城东南。因已封了城,无法穿城而过,一行人就只好绕个原路,要走三天两夜才行。

这当中应该会途经两处官驿,还会有些私人开设的驿站,这原都是能供歇脚的地方。可现在闹着疫,息玫考虑到这些地方鱼龙混杂,觉得还不如在马车上凑合几日。

这样一来,本就吃不好睡不好,温疏眉身边还有两个孩子,纵有乳母也免不了耗费精力,索性彻底没了胃口。

翌日晌午停下休整的时候,息玫端了碗面进了她的马车,将面端给她“多少吃些。”

“我不饿呢。”温疏眉道。息玫不快“还不饿,你自己数数看,多少个时辰没吃东西了”

息玫这般一说,她才发发觉自己原是昨日晚上就没吃东西,今日早上也没吃,都一整天了。

“多谢。”温疏眉将面接过,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息玫就下了车,过不多时,她又听息玫在外扬音“我帮你带一带哥儿和姐儿,你放心吧。”

“好的。”温疏眉点了头。这整整一日,两个孩子都跟在一起才车里,只在停下吃饭时才会下车松快一些。马车就这么大,坐着还好,晚上躺下睡觉就显得挤了。加上她又体寒,昨夜便彻夜没睡。息玫肯替她带一会儿,她正可好好补上一觉。

这一觉睡过去,竟就格外的昏沉。温疏眉隐隐约约觉得这昏沉来得不正常,眼皮重重往下坠着,周身发寒于她而言虽不意外,却又莫名地冒出汗来。

她胸口也不舒服,仿佛被千斤巨石碾着轧着,让她喘不过气。她因而睡得并不踏实,时时都想起来,不再睡了,却又偏醒不了,也睁不开眼,在梦醒之间不停往复。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朦朦胧胧感觉到有只冰凉的手抚在她额上,继而便闻惊呼“温姑娘发烧了”

好似是小罗的乳母的声音。

她犹自醒不过来,浑浑噩噩地听着四周围的嘈杂声响,又有人议及“天花”一类的话。她还听到谢小梅哭,不由得皱了皱眉,想撑起身来哄她却也没有力气,倒听到谢小罗说“不哭啊,不哭”

可谢小罗的声音听起来依稀也有些慌。

这般的嘈杂好似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她再度浸入梦乡时,隐约感觉马车似又驶了起来,颠簸得让她愈发不适。

夜半时分,一只枯瘦的手抚在额头上,令温疏眉蓦然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个老妪,六七十岁的年纪,衣着简朴,头发花白。见她醒来,吁了口气“你醒了。”

一股不安在温疏眉心底漫开,她坐起身,边环顾四周边问“婆婆,这是什么地方”

话没问完,她已知这绝不是谢无的庄子。因为房中另一侧还有张床,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那庄子她没去过,需不需要两人住一屋她不清楚,但总不至于让她和个不曾谋面的人同住。

便闻那老妪道“这是怀远坊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