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这跟太不太监有什么相干...)(2 / 2)

惨遭权宦强娶后 荔箫 3780 字 4个月前

可脑海里又恍惚觉得,那好像是在做梦

他久久做不出判断,也做不出反应。想叫醒她看个清楚,又怕她一旦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他怕她会像他梦里一样,转身就走。

僵了半天,谢无怀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心情,无声地躺了回去。

面前的床褥隐约一沉,温疏眉又一度惊醒,赶忙抬头。

――视线一定,就迎上一双正盯着她的眼睛。

她一愣,他也一愣。

四目相对半晌,还是她先有了反应,惊吸着冷气,站起身来“你醒了”

他还是没有反应,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短暂的喜悦之后,温疏眉慌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还不动,她就打了个寒噤。

她强自缓着气,胸口起伏着,手凑到他的鼻边,颤抖着探他鼻息。

下一瞬,她的手被一把攥住。

“活的。”他给了她两个字。目光挪开,声音冷淡下去,波澜不惊,“你怎么来了”

“我”温疏眉一滞,不知道怎么答他。

她接连七八日没有睡好,脑子里又木又懵,一时反应很慢,便没想起孙旭转达的那些安排,倒想起了他十余日不见她的事。

她便局促起来,束手束脚地立在旁边“我这就回去了。”

说罢一福身,她就向外退去。

又听到他说“我饿了。”

“那我跟阿井说一声。”她低着头,瓮声瓮气,含着几许难辨的委屈。

他眼睛一转,目光再度落在她面上。

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也觉得难以启齿,说出来就让人笑话。

可看到她继续往外退的时候,他突然顾不上这些了。梦中的恐慌再度席卷,他怕极了看到她转身离开,头也不会。

于是在她退到影壁边时,他突然开口“小眉。”

她抬眸,因在他的斜后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到他问“陪我用膳,好么”

小心翼翼,带着试探。又很克制,仿佛在隐忍什么情绪。

她一时探不清他的心思,打量他半晌,才点点头“好呀。”

谢无猛地松气。

她犹自退出去,告诉阿井他醒了,要用膳,说完就回到房里,回到他床边。

门外,阿井一路欢呼雀跃地闯出去“督主醒了督主醒了”

温疏眉扑哧一声,将他想坐起来,忙伸手扶他。

但他一挣“我自己来。”

她收了手,他自顾自地将软枕立起来,垫在身后靠着。

她看着他,他低着眼,沉默着。默然良久,他问她“谁逼你来的孙旭还是息玫”

“没有。”她哑声。

“你可以告诉我的。”

“真的没有。”

他仰起头,盯着她,目不转睛“真的”

她垂眸“我哪敢骗你呀。”

他忽地笑了。笑音虽虚但动听,笑了几声,突然咳嗽,眉宇便一下子皱起。她想起他身上的伤,忙扶住他,手按在他胸口上,免得那伤口被颤得太厉害。

谢无的咳嗽登时一噎,目光在她手上凝住,缓了两息,长声舒气“小眉。”

“嗯”

他拉着她坐到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不恨我”

她摇头“不恨。”

他沉了沉,又探问“不觉得我跟许至儒一样”

“怎会一样”她秀眉皱起,低下头,樱唇一抿,声音低下去,“我知道我知道我已是督主的人了,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事。但督主不要逼我,好不好我就是没没准备好。”

她瓮声瓮气地为那日的事解释起来。他觉得那日是自己不对,全没想过她会反过来解释,倒听得一怔。

他细细品过她的话,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笑了声“因为我是太监”

“这跟太不太监有什么相干”温疏眉杏目圆睁,“这种事就是要你情我愿的呀哪怕是天神下凡我也未必愿意的,不要不要硬来”

她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竟会与人这样开诚布公地谈这种房中事。还没说完,她双颊便红透了。待得说完更已羞得撑不住,双手捂住脸,脸颊滚烫。

阿井端着药膳进屋时,看见的便是她这样捂脸的样子。

他一时还以为她在哭,僵立在那里,上前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谢无心里滋味难言,端详她须臾,手指伸过去,戳一戳她没能挡住的侧颊。

她侧过身不理他,他说“饭来了。”

“”温疏眉放下手,闷着头站起来,走向阿井。

没哭

阿井一下子回过神,不敢让她接,径自端过去,放到榻桌上,又将榻桌挪到谢无跟前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