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往前走两步,她就察觉到了有人进来,若无其事地将中裤中裙一放,侧首看过来。
“督主。”看到是他,她低了低头,脸上挂了点他已然熟悉的瑟缩。
而后她便下了床,踩上鞋子上前,要帮他更衣。
小美人很聪明,昨天他吩咐了一次,她今日就记住了。
温疏眉走上前,抬手伸向他的系带。谢无手臂微抬,由着她解。
这回她没再将系带抽成死扣,曳撒很快就脱了。她将曳撒叠好放到一旁,不用他多言,乖乖巧巧地往后退,躺会了床上去。
谢无依稀觉得她这副乖巧之下还藏了点别的情绪,心念一转,如昨日一样大步流星地去了屏风后。
过了不过三两息,他再出来,果见她已在被子里躺好,美眸紧闭,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无声低笑,踱着步子走近,有意弄出些许脚步声。每一步都让她颤了一颤,眼睛也闭得更紧,显是怕一不小心就会看到不该看的。
等他坐到床边,她双肩直缩了一缩。
谢无托腮,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俄而目光又落在她膝间,便伸手去撩他的裙摆。
“督主”温疏眉大惊,匆忙坐起身去挡。却还不敢睁眼,两只手胡乱将膝盖抱住。
谢无眉头微挑“松开。”
“督督主。”她的樱唇轻颤起来,卷翘的羽睫也扑簌个不停,“督主干什么”
谢无不开口,又揭她的裙子。她一声惊叫,猛地向角落里缩去。强烈的惊恐激得四年前的噩梦涌上心头,温疏眉脑中一片空白,顾不得其他,只想跑。
于是便见她缩至角落处僵了一僵,忽而猛地弹起,挣向床边。
谢无淡看着她,待她站稳,将腿一伸。
“啊”脚下一跘,温疏眉一个趔趄,慌忙伸手撑地。但谢无右手一伸,在她触及地面之间拎住了她的后领。
再伸出左手,他不理她的挣扎,硬把她圈到了腿上。
“督督主”她周身颤抖的愈发厉害,娇软的声音听上去快哭了,“督主饶了我吧我我不会”
谢无勾笑“不会什么”
温疏眉心乱如麻,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在脑海里动了起来。因为她对那些事只是一知半解,那些画面都不太真切,还是扰得她双颊滚烫。
“我我不会”她如鲠在喉,僵坐在他怀里,半天才挤出几个字,用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不会侍奉”
亏她这个时候都还死死闭着眼。弥漫出来的泪珠挂在羽睫之间,可怜兮兮的。
谢无闲闲地抬手一碰,泪珠滚下来,划过雪腮,淌出一条痕。
他终于大发慈悲地告诉她“我穿衣服了。”
“”温疏眉愣了愣,小心地将眼帘抬了个缝。目光所及之处确实是白色的中衣,她才敢将眼睛完全睁开。
接着她便转过头,明眸中还洇着些湿意,水汪汪地望着他“督主故意吓我”
“是啊。”谢无扯扯嘴角,蓦一转身,将她撂回床上,抬手就又往她的中裙上去。
温疏眉还想拦,但他一手捉住了她的一双手腕,死死攥着,另一手轻巧地将中裙揭了开来。
她双腿局促地缩着,他不理会,揭起她一边的裤脚。
揭至半截,他就看见了膝头的淤青,又去揭另一边。
两侧的淤青都看见了,他才松了她的手腕,打量着她“哪来的伤”
“闲逛时摔了一下。”温疏眉低头避开他的眼睛,小声嗫嚅。
谢无乜了眼立在门边的孙旭,孙旭会意,无声地退出房外。他径自起身,走到五斗柜前拉开抽屉,摸了盒药膏,又折回来。
他坐到床边,拧开瓷盖,修长的手指沾了药膏出来。眼看着她一时想躲又生生克制住了,双腿僵硬地平放在那儿,只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带着几分意外望着他。
谢无笑了声,好似对她的乖觉很满意。沾有药膏的手指落在她白皙光洁膝头,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小眉,府里有条规矩。”
她来不及因这称呼再心悸一阵,就被后面的话镇住了,小心翼翼地探问“什么”
“不论大事小情,不能瞒我。”
他抬了下眼皮,皮笑肉不笑地吐出几个字“不然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