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转黑,一轮新月悬挂于空,暗幕之下,闪闪而亮,周边星辰环绕其中,悠然起舞,暖风轻轻而吹,吹的那温润而舒缓,夏至而来,带来的是那更多的欣喜,还有那迟迟而来的温馨。
断刀门
一片青青草坪之上,站着一老者,一少女,他们彼此在聊着些什么,一阵暖风吹过,吹起着那丛丛草儿,吹着那似是被轻抚的衣裳,两人欢喜的脸庞更是在呈现着那彼此温馨和谐之间,倾听着夏蝉的鸣叫,那少女飘然而动,似是随着那美妙的自然声曲,那吹拂着的暖风一般,翩翩而舞,随风而舞,那红色衣裳挥洒着的是少女欢快而笑的脸庞,那娇小的蛮腰随而扭动,纤纤细步悄而随舞,体态婀娜而热情,那双美目欣欣而转,似是在享受,又似想要融入自然一般。
老者满脸宠爱的看着面前的少女,那浑浊的双眼充满了溺爱,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而笑,不做任何动作,似是不愿打扰,只是静静的等待,或许也早已变成了享受了吧。
丝丝细汗,顺着少女香颜婉转而下,少女浑然不觉依旧起舞,那滴滴香汗已是挥洒在草丛之上,草儿似是如饮甘露一般,随着风儿,随着少女的悄然脚步,更是火热的挥拭着,夏蝉而鸣,少女起舞更是不停,似是不想停歇,就好像儿时的轻跳玩耍一般,天真而纯洁,忘却了一切,或许这只是牵动着那沉寂已久的灵动记忆一般,或许这又是像那儿时无忧无虑的放纵自己一般吧,只是不想停止,就这样持持不停吧。
只是,这如此美景又怎能呈现而久呢,或许这一切均是上天所不容否也未可知,一阵匆匆脚步打断了这美丽的一瞬,或许这美丽的一瞬也只不过留存于自然之间了吧。
听到脚步,少女停了下来,才是发现,身上衣衫已是隐隐浸些汗水,脸颊之上汗水更似是河川流水急急而下,少女抿嘴一笑,轻轻从怀中拿出一缕手帕,擦拭起来。
老者听到如此脚步本是眉头一皱,待得见到来人,眉头更深,只见来人,高大威猛,体态雄于虎,背圆腰阔,脚踏大地稳重如山,脸庞黝黑,眉毛浓密,高塔的鼻梁之上更是那双充满自信的眼睛,炽热而疯狂,来人停罢,双眼直视老者,拱手而道“小子吴凡,见过爹”
只是说罢,近处一看,才终是看清这老者与少女正是吴浩天与吴珺两人,不待吴浩天说些什么,只见得吴凡,转身望着吴珺,星光一亮,随即笑道“妹妹,可是想死你哥我了,这几年来,怎么样,过的还好吗你这次回来可得多呆些日子,爹可总是想着你,念着你呢,都羡慕死你哥我了,哈哈”
听到此语,吴珺满是激动的看着吴凡,叫道“哥。”说罢似是不知说些什么,低下头来,又是轻恩了一声。
而此时吴浩天终是缓缓而道“凡儿,你这次可是出去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就回来了,难道你认为只是这区区一个月,你就可打败为父了吗”
吴凡摊了摊手,满是无奈的道“爹,你这回可冤枉死凡儿了,这不就是前几天,爹你在柳风荫大战的事情吗听到妹妹也一同归来,还有那小师弟受了重伤,我能不回来看一看吗所以,我可是拼命赶了回来。”
说罢,语气又是一转,傲然道“爹,你这次可不能小看我啊,虽然只是不区区不到一个月,但是我可认为我这次收获不浅呢,我学得了一套掌法,回来还让爹指教呢,而且我还重金买得了一株紫玉云竹参,本来是给爹五十大寿准备的。”
“可是,我回来先是看了看小师弟的伤势,要想痊愈多则一年少则半年,这可是太影响小师弟这武学道路了,所以,刚刚我已让厨房给小师弟熬来服食,虽不知道效果如何,不过,我管保小师弟,一个月内痊愈。”
吴凡说罢,又是满脸委屈的望着吴浩天道“爹,你可不能怪我,您五十大寿,我会再准备,不下于这紫玉云竹参的寿礼的。”
吴浩天轻轻摇了摇头,捋了捋已是半老的胡须,缓缓而道“凡儿啊,为父怎么会怪你呢,你这是在救你小师弟啊,紫玉云竹参这可是大补元气,通经脉润内伤之圣药,更是对身体五脏的温润补养的圣药啊,这可更是对跃儿以后的武学道路的成长啊,看来跃儿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
吴浩天说着,脸色终是洒出了那一丝放心的微笑,而就在此时,吴珺却是眉头一皱,直望着吴凡而道“哥,我听师傅说过,这紫玉云竹参,一身紫色如玉,透明而晶莹,而又似竹柳一般修长而细绕,更是被人喻为云层之上才会留有的圣品,故被称为紫玉云竹参。”
吴珺说道此处一脸担忧的看着吴凡,再次说道“可是,我听师傅说,紫玉云竹参这世间只留有一株,便是在那昆仑派中,是昆仑派的震派之宝,而这株紫玉云竹参便是滋养在那仙云膳圃中,以众奇草瑰宝滋养己身而成长。”
吴珺说罢,终是缓语而出,道“哥,你不会拿的这株紫玉云竹参就是昆仑派的那株吧,你”吴珺似是说不出什么,只是双眼满是担忧的看着吴凡。
吴凡看到此样,欣然的笑了笑,哈哈一笑,道“妹妹,多虑了,你哥我可还没这么大胆子已一己之力对抗昆仑派偌大的一个门派。”
说着,轻轻拍了拍吴珺的头,再次道“对,世间确实只有一株紫玉云竹参,不过那所说的是昆仑派那株活着的,而我这株已是死了许久的了,但虽已死,药效却并未流失多少,从而我才以重金购得,准备献于爹五十大寿之物,妹妹,放心好了。”
吴珺听到脸色不但没转,相反担忧之色更甚,吴凡淡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折叠的手帕,一边掀开,一边说着“妹妹啊,别多想别的了,看看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
吴凡说着已是将那手帕摊开,手帕之上呈放是一个小而精致的香囊,吴凡将那香囊拿起,放入了吴珺的手中,才是说道“这香囊,是当年爹送你思玉去峨眉时,你挂在腰间之际,我便想到了,待得你回来之时一定要送你一个放置思玉的香囊,可是只不过,哥哥我却是没想到你这一去便是数年,这早已准备好的香囊,迟迟放在了哥哥怀中保存着,真的是直到今日,这香囊才是交与你手中啊。”
吴凡感叹着,又是语气一转,急促的对着吴珺说道“对了,妹妹,快看看,哥哥送你的这个香囊合不合适,哥哥印象中那块思玉也就这般大小,也不知对与不对,拿出来放放看,妹妹”
吴珺那原本满是感动的双眼,听到吴凡的这最后一句,全身突的一颤,双眼已是暗淡了下来,轻轻低头,默然不语,见此情景吴凡疑惑的问道“妹妹,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
吴珺轻轻摇了摇头,轻咬玉齿,细语而出,道“哥,你没错,是我错了,我”
还待吴珺再说些什么,却已是被打断了,只见吴浩天已然是走到了吴珺面前,手中拿着一块玉佩,轻轻放到了吴珺那手中的香囊之中,看着吴凡,才是说道“珺儿,她一回到家了,便将玉佩交到了我手中,说什么时候要离开,才会来取,那为父当然是收起来,希望珺儿多住几日了,所以这玉佩可是在为父的手中,凡儿你这般逼迫珺儿拿出玉佩,那她肯定是拿不出的,因为这玉佩可是在为父的手中啊,凡儿可知晓了。”
吴浩天说罢深深的看了一眼吴珺,吴珺似有所感,赶忙低下头不敢去看,双手紧紧的抓着那已是装入香囊的玉佩,紧紧的抓着。
吴凡听到,愧疚道“倒是哥哥我失礼了,妹妹不要见怪,真是的,这些年的粗糙的毛病依旧没有改好,妹妹千万别见怪,别见怪。”
吴珺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吴凡看到,略微尴尬的看着吴浩天,只见吴浩天也是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好了,凡儿,以后做事也要细心一点,我想珺儿也不会责怪你的,说一说吧,把你想说的都说了吧,看你也忍了很久了。”
吴凡嘿嘿一笑,道“爹,果然是了解我啊,那我就说了,自从爹在柳风荫大战出山之后,江湖这几日可是大传而至,各地武林人士都赞叹爹你越加的深不可测了,不过更令人惊叹的是那与爹你大战的四个年轻俊杰。”
说到此处,吴凡停顿了一下,又是说道“第一个便是笑面书生侯逍,也是被人称其实力最强的一人,虽没有出手,但是与爹你当面的对峙,可是震慑群雄,最主要的就是爹你所说的话了,他是聚宝阁下一任家主,而且他所修习的也是聚宝阁的宝典,更是另他名声大震,所以被称这几人之中的最强一人。”
听到此处,吴浩天轻轻点了点头,道“不错,侯逍虽是托大,但是应当是实力最强的一人,倒是年轻一代的魁首了,与他相近的人也是寥寥可数,凡儿你也是要逊色的。”
吴凡听到眼中锋芒大盛,更是惊喜道“是吗看来,我这次可是找到了好对手啊”
吴浩天轻叹一声,道“凡儿,你呀,如果修习了我所创的断刀诀,年轻一辈还哪有敌手,更何况这个侯逍呢而这些年来为父又自创了一内功心法,若传于你,就是我们这些老一辈能与你敌手的也无几了,可是你哎”
吴凡眼中精光大亮,直视吴浩天,道“爹,你所说的这些,都是你感悟而生,所走的武学道路,而如果凡儿遵循爹的意愿,学习了这些,那凡儿走的就是你的道路,那么永远也无法超越爹,所以,凡儿要走自己的武学道路,并以自己的武学道路来超越爹你”
吴浩天摇了摇头,拍着吴凡的肩膀,道“凡儿,当初爹给你取名一个凡字,就是想让你平平凡凡的生活,可是却没想到,你所做所想的都让我那么惊讶,你可是确确实实的不平凡啊,真是有我年轻的影子和壮志啊”
吴凡淡然一笑,道“因为我正是爹你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