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面书生,听到轻笑着摇了摇头,挥一挥手中折扇,道“非也,非也。”
说罢,又是看着吴浩天,躬一躬身道“吴老前辈,你错矣,聚宝阁家主,乃晚辈的家父是也,凭我区区一小辈,尚没有什么能力,怎么能担当呢”
听到此语,吴浩天才从那震惊之中回复过来,定下神来,细细打量起白面书生,终是沉吟道“你父,既已将乾坤雨扇以及圣诸子论都传与你,你也不必自谦,想必你已得到你父的真传,下一任家主看来是非你莫属了”说罢,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面书生。
看到吴浩天如此郑重,白面书生亦是严肃了起来,将那折扇轻轻合拢,双手抱拳,深深向着吴浩天鞠了一躬,才是抬起头来,凝视着吴浩天道“吴老前辈谬赞了,我所行之事只不过是顺天从意,遵天之命,带天行事,所得一切也不过是天予授之,何来是我父之真传之说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早已赐予的赏赐罢了”
说罢,白面书生轻轻打开折扇扇了开来,又是笑道“吴老前辈错矣,错矣”
“嗯”吴浩天轻哼一声,“你与你父当年所做之为可是截然不同啊,真是好一句顺天从意,遵天之命,带天行事。”说着,吴浩天更是低沉的看着白面书生,道“你难道认为你最懂天,还是说你的所作所为均是顺天从意,遵天之命,带天行事真是不自量力”
“吴浩天,不要认为你大我一辈便教训于我,你不过比我早生得几载,又如何可知我所为之事不是天意又如何可知我是不自量力”只听得白面书生一阵怒吼,全然没有了先前儒雅之色,取而代之的是那满脸的怒容,以及那颤颤发抖的双臂
围观之众人一阵惊呼,似是在感叹,似是在惊讶,白面书生从未出现过的一面,如此怒容,或许是众人唯一见过的一次了吧。
看到此景,吴浩天更是一阵嗤笑,白面书生似是隐隐发觉了不妥,按耐住情绪,那满脸的怒容逐渐消失而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脸平静之色,可是那先前的笑面迎人却早已不覆存在矣。
白面书生眼光一闪,盯着吴浩天,轻轻道“想我侯逍,在武林被人们称之为笑面书生,可想而知,我所见之人无不都是笑面迎人,从为动过任何怒气,才被人们如此赞称。”
说着,侯逍停顿了一下,看着吴浩天,似有深意的说道“而如今,吴老前辈,真是好一个老前辈啊,几句话却险些破了我的心盘,本以为我心早已如磐石,身早已脱万物,可此次看来,我不过还是那众冥冥万物中的其中之一尔,倒是多谢吴老前辈的指点了。”
说罢,侯逍又是重重的鞠了一躬,语气一转,继续说道“不过,我所笑面迎之人是知我与不知我的人,而并非是吴老前辈这样讽我,刺我,破我心盘之人,正如众人所见,我所遵,所寻之天道,并没有错,而怪只怪我力仍所不能及矣。”
侯逍轻轻挥一挥雨扇,轻洒着那飘留在雨扇上的点点雨滴,抬眼一看,不知何时,那倾倾细雨早已停止,那天空中的乌云也早已散去,留下的是那夕阳夕下的暖光,以及那悠悠而飘游在空中的微微暖风,那一滴滴雨水在那随风飘荡的柳枝树上垂垂而落,挥洒在那温润暖伤的大地之上,暖是那自然怡人之暖,而伤却是在哪里留存的伤呢是在那温暖湿润的大地之上还是在那随风而飞的空中亦或是在那世间万物众人的心中却是不知了,不知了
侯逍恍然一觉,凝望天空,轻轻自语,道“看来,我所做之事依旧是顺天从意,果然,果然是天不负我,天不负我啊,哈哈”说着,随即大笑起来,这正是“笑面迎人俊书生,轻挥雨扇望世间;遵天从命脱万物,逍遥一生视人间。”
看着侯逍之所为,听着侯逍之话语,吴浩天略微额首,仰望上空,深深凝望,终是没有看出些什么,轻轻摇了摇头,定睛看着侯逍,才是开口说道“看来这世间又多了一个狂傲小辈,不过,不得不说的是,你可比你父亲要高明的多了,拿着顺天从命当幌子,你所做了那么多事,不过是为救你身边的那三个人而已,不是吗”
吴浩天轻哼一声,继续说道“聚宝阁早已做这些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当年,我与你父有过些许见面,便早已清楚聚宝阁的手段了,只不过,你比你父亲高明的多了而已,可惜的是,不能让你如愿了,武杰尚可走,但他们要杀我的两人,必须得死”说着,吴浩天全身猛的一紧,微微散发出凛凛气势,双目有神的注视着面前几人,却没有动手,不过可想而知,再次出手之机,当是全力一击。
侯逍轻咦一声,看着那肆意流露杀机的吴浩天,缓缓开口道“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吴老前辈也请息怒,您也听到他们既然说是任务,那和您也算是无仇,既无仇,又何必再杀此二人,杀此二人亦无任何作用,我所说是否是有理又有凭,请吴老前辈到来指点指点。”
听到此话,吴浩天哈哈大笑,周身气势更是猛的一胀,威凛之势肆虐在空中,众人纷纷避让,猛的向后退去,生怕被这场大战波及到,众人只不过是为观战而来,场地又是大了一圈,吴浩天笑罢,咄咄逼人的看着侯逍,怒道,声音嘹亮而宏大的飘传至空中,众人只听到。
“好啊,好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侯逍,你以天为据,以你所做为理,理据皆以天为根,你当真我奈何你不得我便说一事实让你无从狡辩”说着,吴浩天伸手指向前方大地,待众人顺着手指所望,已是了然,又是听到。
“武杰,倒地的武杰,当我单掌身劈武杰时,你在何处当武杰倒地起来,满身重伤的要再承受我一掌时,你又在何处想必你早已在场,怎么不出来阻止”
吴浩天嗤笑“好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过是武杰自身的价值,不足已你出面阻止我,而又多出了两人,他们三人的价值要大于我,你才出面阻止的不是吗你还有何话可说哼”
侯逍听到后,挥一挥雨扇,摇了摇头道“吴老前辈又错矣,是因为有人出面,有人阻止,所以我才未出面,我才未阻止,当无人出面,无人阻止时,我才会出面,我才会阻止,所以此刻我站在这里,便是因为我在如此而做,不知我的回答,吴老前辈可满意否”说罢,侯逍又是挥一挥雨扇,笑面迎人如遇暖风。
“好”吴浩天一声大喝,连道了三个好字,脸色涨红,怒视侯逍“好一个书生,好一个狡辩,好一张利嘴,再多说也无用,我必杀那俩人,有本事你就和当年你父那样在我手底下救人吧”说罢,已是迅猛扎于身,威猛胜于虎冲了开去。
这正是“轻舞雨扇俊英才,以天为据天为理;笑谈苍宏惊虎变,暖风细雨染夕阳。”
侯逍见那怒发惊人的吴浩天已是冲来,侧头轻道“坤兄,柳姑娘,你们带着武杰兄弟先走,我随后就来。”说罢已不再多说,或是来不及多说,折起雨扇,冲了出去,只见那步法飘逸而多变,奇妙良多。
坤天仇和柳夜莺彼此对视着,同时点了点头,猛地冲出而去,所去方向与那侯逍一样,也是向着那吴浩天而来。
只见那冲之迅猛的吴浩天突的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大吼一声,挥舞起来,身形凌乱而无形,似是看不出了,只听到不断的丁玲当啷的响声飘传在空中。
侯逍似是发现了什么停止了向前而动的身影,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前方的吴浩天,随后而来的坤天仇与柳夜莺似也是发现了什么,停了下来,站在了侯逍的身旁,眼睛紧紧的盯着吴浩天,似乎是在等待一般。
只听到那叮当之声,逐步消失不见,那吴浩天的身形也已显露而出,头额之上已有微微汗珠,却是满眼谨慎的观望着四周,不断的观望,再一看才是发现那吴浩天周围大地之上竟是布满了那一片片铜钱,满满一地,满满一地。
“妙哉,妙哉。”只见侯逍盯着那满地铜钱不断的说着,说着,又是赞道“好一个绝学,今天可是让我有幸见到,果然奇妙,果然奇妙”
“这是何功法”侯逍只听到旁边一声音,转头一看,此话是那坤天仇所出,看着那满是疑惑的双眼,侯逍恍然,幽幽而语“如我所料不差的话,这是圣诸子论武功篇所记载的是唐门绝学暗器宝典残惜雨蝶飞中的一招,名叫漫天飞舞似流星。果然正如记载一般,神妙之极,神妙之极。”
看着那双疑惑依旧不减的双眼,侯逍笑着继续说道“漫天飞舞似流星,犹如名字所述,施用者此招一出,漫天流星一般,任何物品均可适用,内功深厚者可无视此招,身形快捷者也可躲避此招,手法迅速者可抵挡此招,其余人等均无法抵挡,无论使用任何物品,承受此招者,轻则重伤致残,重则必死,此招为唐门绝学暗器宝典残惜雨蝶飞中一招,狠辣无比,毁人心弦。”
听到侯逍口述,坤天仇皱了皱眉头,轻吟道“竟如此狠辣。”说罢抬头看着前方的吴浩天,只见吴浩天全身竟丝毫无损,眼神变了数变,默默无语。
而此刻吴浩天,轻皱眉头,才是试探的说道“是唐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