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郁青冷笑,一阵劲弩压制,驱兵掩杀,精锐的骑士如同猛虎入羊群,两个回合将陈良、韩玄的军阵冲散,死者过半,余众皆降。
这些人如此不中用,乌贵目瞪口呆,黯然下了城头。
不多时,城头上来一个胡巫,披羊皮,冠插羽毛,举着布幡绕圈,嘴里念念有词,力士就将一匹黑马硬生生扛上城头,由老胡巫手持绳索,将嘶鸣的黑马缚住前后足,绕着马跳大神作起法来。这是胡人的作法厌胜。匈奴南下,胡巫常自缚其马,送与边境障城。若是中土大军远征将至,便在道上和水中预先埋下牛羊,皆是用来厌胜汉军。乌贵登塔观瞧形势,显然十分崇信胡巫做法。
张郁青以神箭钉死胡巫,第二箭击落乌贵尖帽,乌贵魂不附体,献城投降。军宿受降,按照母亲所言,善待乌贵。是夜,张郁青率精兵入城,乌贵自言熟悉西域形势,愿为向导,西援乌孙。匈奴日逐王攻击甘露川窦融军,窦融不敌,乃退。匈奴占据天山北地务涂谷,立兜莫为王,以牵制魏军。张郁青令军宿、焉耆军死守且弥谷、窦融驻军浦类海,以防匈奴。
危须国是蕞尔小邦,口四千人,危须城内两千,城外两千。危须城垣低矮,见了张郁青的大军即刻投降。
张郁青的大营驻扎在焉耆和尉犁之间的苇桥之旁,一来防止两国暗结,三来震慑尉犁国,王汎奉献宝物投降。三来大军沿着开都水往高处走,就能抵达霍拉山以北的盆地草原巴音布鲁克。
风过庭道“匈奴控制西域诸国,依靠三处。一是浦类海日逐王王庭,二是僮仆校尉控制的近海三国,三是开都水源头的夏秋牧场。今夺近海三国,右谷蠡王为敦煌军牵制不敢西顾,我们该进军开都水了。”
风过庭道“那里是的乌禅幕部老巢。乌禅幕部本是康居与乌孙之间的行国,初与乌孙同遭康居侵袭,匈奴单于扶持乌孙复国伊列水,同时迁乌禅幕入开都水草原定居,这些年是匈奴统治西域的主要帮手,其部族首领名须。乌禅幕部的妻子是日逐王先贤掸的姐姐。”
风过庭道“这一条道路难走,乌禅幕又有从焉耆撤回的三千骑兵。我军大战之余,再进军乌禅幕,而后再长途驰援乌孙,那就强弩之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