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之前,张郃劝说司马懿不要出去分兵和诸葛亮在野外对战,而司马懿冷笑道“亮志大而不见机,多谋而少决,好兵而无权,虽提卒十万,已堕吾画中,破之必矣。”
诸葛亮离去后,司马懿抚胸叹息道
“真天下名士也。”
看了看左右,吩咐道“就说我们此战大获全胜,成功击溃孔明,非如此,压不下张郃将军之死。”
于是在这一战中的记录,后世的史书居然有三种记录,唯独晋书为尊者讳,宣称司马懿大胜,只是即便如此,张郃之死也无法遮掩过去,而第五次诸葛亮再度出山。
以难测如阴,侵略如火,动如雷霆著称的司马懿。
直接领悟了不动如山。
选择了以数倍军力优势,直接死守不出。
有诸葛不止步,便有凉雍不卸甲,中原不释鞍之说。
这是大汉最后灿烂的火焰,灿烂而夺目。
“没有想到,渊你会来找我等。”
在一座山上,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人看着眼前盘坐着的道人,后者只是双鬓微白,大体还是黑发,一身气质清淡,后者收集了枯草和落叶,点着火,温着茶,老人取出了珍藏的美酒,递过去。
于是就烈焰温酒。
渊看着烈焰噼里啪啦地烧灼着叶子,靠着树木,呢喃道
“云长失荆州殒命,曹孟德头风崩殂,张翼德死于非命,刘玄德托孤白帝,之后,马孟起饮恨而亡,黄汉升死于病榻,赵子龙老去蜀地也不知为什么,这天下,突然就有了点秋风萧瑟的感觉。”
“咳咳”
那老人道“你和你老师不一样。”
他正是左慈。
渊道“我当然和老师不同。”
“这一次来找老先生,还有其余同道,是为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说话的是旁边另外一位老年道人,名为葛玄。
双鬓半白的渊看着远方,轻声道“施展七星灯,救一个人。”
“救谁”
“诸葛亮。”
渊缓声道“我所创黄巾力士之法,各家道门都可尽数取用。”
“以此为酬劳,如何”
葛玄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
“我听说,葛公是谦谦君子。”
渊抬了下眉毛,摇头道“谦谦君子”
“谁说的”
他忍不住低声笑道“他从来不是谦谦君子,征讨南中的时候,其他将军说不愿意去,他就干脆说,反正你们做不来,还是我亲自去吧。当然只是说着温雅,下令是料众将才不及己,意欲必往。”
“下面哪个将军敢说自己比他强的”
“其实他还想着,会反叛也就是这些将军之前做的不好。”
“司马懿诈称吴国投降,他便直接回信说卿乃六十老翁,何烦诡诳如此,也是说着温雅,其实是大概就是在说,你老不休都六十多岁要入土了,还来搞这种把戏丢不丢人。”
“连徐元直和他游学,他都直说徐元直他们最多做到郡守。”
“别人不服气,反问他,他就只是笑而不语,意思是你们听了也不懂,怎么会是谦谦君子呢,更何况,咳咳咳”
他剧烈咳嗽着,微笑道
“我之前听阿亮说,司马懿说早就有击败他的方法,但是要向曹帝请示,这小子在信里面说,那老小子就是在吹嘘,完全没胆量和他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没有听过能打胜仗还要专门请示君王的。”
“脾气一点没有变啊。”
他们对饮着山中的猴儿酒,渊沉沉醉去。
他醉后想到了那清朗如同山风明月的少年,想到了执着的谋士,想到了抚琴高歌的孩童,想到了那一天的下午,沉睡着的孩子,还有推开门走进去的少年道人。
渊呢喃道“他是我的弟子,是我的弟弟”
“也是天下最后的火焰了。”
左慈轻声道“北斗主死,七星续命,是大凶之法。”
“要如何做”
月光之下,醉了的道人呢喃道
“七星续命,七星续命。”
“以我命,续他命。”
“以他命,续天下命”
左慈复杂看着那醉酒的道人,想到了数十年前,那少年道人微笑着向他讨来了斩龙伐脉的器物,老迈的仙人起身叹息着拱手,道“既然如此。”
“我等当助道友一臂之力。”
“也看看人力,能否违抗天命。”
s:感谢央樊殇情万赏,司马懿那两句话确实是他说过的,记录于正史,但是时间段不一样,二创所用。古今刀剑录诸葛亮定黔中,从青石祠过,遂抽刀刺山,投刀不拔而去,行人莫测。
晋书记录,司马懿赢了,而三国志中立。汉晋春秋则是诸葛亮大胜。
而以资治通鉴为代表的史学家们,采用了后者。
晋书时军师杜袭,督军薛悌皆言,明年麦熟,亮必为寇这是正史,显然丞相偷麦子狂魔的行为对对面造成巨大阴影,简直生草。
大唐军神李靖对陈寿的吐槽“诸葛亮奇正之法,此已精悉,历代名将,用其一二,成功者亦众矣,史官鲜知克兵,不能纪其实迹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