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出希望世家帮助灾民的时候,却受到了推诿。
那些人又开始说些什么,天竺僧人翻译了般若三昧经,得到了大量金银财宝赏赐。
又听说,大汉的都城洛阳,那由几位大官员所提议的,由大贤蔡邕等对诗、书、易、春秋、公羊传、仪礼、论语七部经书进行校订,刻成石碑。
一共有四十六座碑,刻了足足八年,由东向西,折而南,又折而向东,成匚字形立于太学讲堂门外东侧,上有屋顶覆盖,两侧围有护栏,每天世家子弟前往观看,车辆何止千辆。
那些穿着绫罗绸缎,看上去皮肤白皙,让人自卑的人说。
这是开创延续文脉,是功在千秋的大事情。
功德无量。
在起宴的时候,渊好奇吃了一口肉,愣住。
在这宴结束的时候,拉了拉张角的衣袖“师父,师父。”
“这就是肉羹吗”
“我们原来可以吃肉啊”
“我还是第一次吃呢,好香”
面对诸多刁难,却仍旧从容镇定,气度俨然凌驾于诸多所谓大人物的道士突然却突然泪流满面,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拉着渊,道“我们借到粮食了,这就去冀州”
他们带着粮食回到了之前曾经在的地方。
张角眼睛微亮,他一路不停,至于身子骨虚弱的渊,就由刘牛背着,马不停蹄赶了回去,却没能看到熟悉的人,原本已经被救治好了的村子,镇子,大片大片变成了无人的地方。
张角急匆匆拦住一人,指着原本相识之人住着的地方,道
“烦劳,这家人呢”
那人麻木道“啊,周老头啊,死了,饿死的。”
张角张了张口“这,这些人全部”
来人道“是啊,饿死的。”
“今年没有收成,朝堂的税赋又涨了,皇帝陛下好像要建园林,而且要建造什么石碑,都是钱财,自然要收钱了,粮食被抢走了,没吃的,就只好饿死,饿死了正好,土地也可以被收走了”
青年道人跌步后退,突然有晕眩的感觉。
他从伤寒大病当中救活的人,死于饥饿,而朱门每日扔掉的酒肉,又有多少赐予番僧的,赐予大贤们整合文献的,又有多少
盛世文脉每一个字,都是一条饿死的,或者战死于西狄战场的人。
阿渊找到了那老爷子的家里,空空荡荡的。
他从自己的袖子下面拿出来已经发馊了的肉块,轻轻放在了门槛前面。
蹲在这屋子前面。
“爷爷”
“其实不只是麦芽呢。”
“肉也是甜的。”
“还有哦,其实我们也是能吃肉的,还有面”
大旱了许久的天终于下了一点的雨。
那位穿着朴素麻布道袍的道人沉默地站在雨水中,他抬头看着苍天,茫然迟疑,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救下了的人,苦苦支撑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像牲畜一样活着,而后苦苦挣扎之后死去
这天下,大病。
渊永远都无法忘记。
那道人站在雨水之中,慢慢的,却有一个个身穿着麻布衣服的人出现,他们麻木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希望,他们找到了残破的伞,找到了能够遮蔽风雨的东西,围绕在了那个道人的身边。
替他遮挡风雨。
一个,十个,百个。
直到不知多少的人。
那汇聚起来的,各种颜色的布料,残破的雨伞,就像是浩瀚的天空。
你如果没有看到无数人渴求的目光,那么便根本无法明白,什么叫做悲怆,沉沦在黑暗当中的人,哪怕只是一点光都会引导他们趋之若鹜地奔过去,而那道人回过头,看到那沉默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他看到那些渴望的目光。
他想到道门的戒律。
不可,不可。
张角沉默了,他向那些人伸出手
怎么可能拒绝呢
飞蛾会扑火。
火亦终将焚尽。
能够在黑暗中照亮别人的人,在这个时候不可能做出第二个选择,若不如此,他便不再是那火光。
“不行”
“我道门弟子,接触气运已经会坏了道行,更何况如你这样你”
一直都相信着兄长的张宝和张梁这一次震怒。
“大哥,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张角伸出手按在了兄弟的肩膀上,道“知道。”
曾经深入伤寒之地的道人如此回答道
“治病,救人。”
张宝和张梁突然说不出话。
于是他走向这个时代的前方,分出三十六渠帅,刘牛也是其中之一,但是这男人挠了挠头笑道“大贤良师,俺就是个粗人,也没有资格服众,冲杀还行,您这渠帅,我就不当了,这一部,干脆就叫阿渊领头好了。”
名叫阿渊的少年呆滞,然后面红耳赤。
刘牛摆了摆手,牛眼一瞪,道“小子闭嘴”
阿渊老老实实安静下来。
刘牛望向张角,咧嘴笑道“大贤良师,我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我拼杀一方,他还小,我希望他能看到更好的未来,况且,若能留名于世,也是好事,还请大贤良师赐号”
他慈和拍了拍阿渊头顶。
张角慢慢点头,他是一代真修,随意折断茅草,让阿渊拈了一根以做占卜,看到结果的时候,张角都怔住,其余人也呆了下,旋即各自大笑,因为这卜算出的名号,居然有了个汉官的名字。
而且一连数次都是如此。
张角索性不再迟疑。
而后,为阿渊取了渠帅之号
司隶。
最终,那曾经对大汉充满希望的少年道人,约定了起义之号
苍天,已死
s:感谢怎不同风起的盟主
第二更,四千六百字
毕竟对于这段历史不足够了解,只能大概,细节处有错误,大家包涵
但是汉灵帝是真的那个啥,啧啧啧,拉啊
黄巾军留在历史上名字的几本书有七十大将,其中也有部分只记录有名字,却没有其详细经历,没有其后话的人物,为冀州黄巾将领,共有十三人,其中之一为司隶校尉之司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