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死了,死丫头你扎谁家茅坑了”
隔壁院子很快传来杨大妈震惊的质问声,语气听起来特别嫌弃。
之后就是杨青梅的解释,杨家夫妻的不听不听,非要闺女赶紧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才能进屋,不然今儿个她是别想在家睡觉了。
杨小弟更是满满怨言,捏着鼻子都不愿意在家里呆了,跑出去之前还放话道杨青梅不弄好他就不回来。
杨大妈一听儿子这话还得了,立马摁着亲闺女往凉水桶里按,然后往她身上又泼又浇的,刺激的杨青梅吱哇乱叫。
这么一来,刚平静没多久的院子迅速又吵闹起来。
声音传到隔壁,韩青芜三人听在耳中,特别是当听到杨大妈摁着亲闺女洗凉水澡那一段的时候,他们对视一眼,齐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要知道现在可是已经入冬了,甚至早上起来还能看到地上的霜,想也知道温度不会高到哪儿去。
结果杨大妈就在这样已经冷起来的天气里强制闺女洗凉水澡
“这可是亲生的啊。”韩父禁不住摇头感慨。
实话讲隔壁那俩人光看重儿子却轻慢闺女的态度,他很是看不上眼,甭管闺女还是儿子不都是自家亲生孩子吗,咋还搞得跟后爹后娘似的,真让人瞧不上眼。
搁韩青芜说的话,这就是各人观念的不同了,再说队里像韩父一样知道疼闺女的有几个,大多数还是像杨老汉夫妻那样重男轻女的。
对此,韩青芜倒是庆幸系统没坑她,前后两个任务世界选择的任务人家庭都不错,穷不穷的暂且不说,起码家人都是和睦好相处的。
隔壁的动静又持续到深夜才消停,韩青芜家这边都习惯了,哪天老杨家没闹出点什么情况,他们才稀奇呢。
左右影响不到韩父他们什么,所以几人也就和周围其他几家一样,权当个乐子看了。
老杨家夫妻俩或许知道自家人已经成了大伙的饭后笑料,起初还有点脸红迁怒,最后闹出来的次数多了,他们自己的厚脸皮也练了出来,并不以为杵的样子,该咋样还是咋样,一家子
整天都折腾的风风火火。
期间,杨青梅被大家监督着挨家挨户将全大队的茅厕清扫了一遍,最后剩下三家分别是陈卫国家、陈卫文家和韩青芜家。
第一个杨青梅倒是一早想去来着,但是陈卫国一家不再给她开门,或者堵着门不让进,她想进去干活都没办法;而第二个则是她自己不想去,不想在给陈卫文那个渣男干活的时候还要被他后来应急娶的那个媳妇看笑话;最后一个大概和第二个同理吧,她对韩青芜抱着莫名的敌意,不愿意到对方面前矮人一头。
韩青芜家无所谓,本就没指望杨青梅给他们家打扫茅厕,她不来就不来呗。
但是三人都没想到的是,对方剩下那三家时第一个去的竟然是他们家,当开门看见杨青梅拿着扫帚簸箕黑脸站在外面的时候,韩青芜还挺惊讶的。
“来了啊。”韩青芜只是惊讶了一瞬,然后挑挑眉将人放了进来。
杨青梅朝她冷哼一声,高昂起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韩青芜不以为意,一边让开路一边说道“我家的茅厕每天都有清扫,挺干净的,你就去随便扫扫好了。”不然她还有点担心对方试图趁机给他们家捣乱呢。
毕竟以杨青梅那股遮都遮不住的恶意,多做多错,还不如提前声明了,警告她别动歪心思。
可惜杨青梅不领情,进门斜了她一眼,恨恨道“看着我给你们家打扫茅厕,你很得意吧”
“我觉得你想多了。”韩青芜关上门转身就走,不再搭理她。
杨青梅不信,咬着牙瞪了她背影一眼,心里莫名恨的慌,却蓦然对上一道冰冷的审视目光,像是要看透她整个人一样,一下凉到了心底去,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本能地收敛心神。
下一秒,那道目光的主人就收回了视线,仿佛只是随便瞟了一眼外来者而已,但被他看过一眼的当事人却不敢当成随便。
这个时候,韩父及时出声道“青梅啊,我家茅厕在屋后头呢,里头天天打扫,干净得很,你就去随便扫两下就得了。”话里印证了韩青芜刚才的话没说错。
然而
杨青梅没有感到一点荣幸,心里还憋着恨憋着不服气,但是再多情绪被那么一吓后也僵了,不敢轻举妄动。
“哦哦,那我去了。”杨青梅自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低下头连忙往屋后走去。
路过院里正在编筐的两人身旁时,杨青梅忍不住悄悄抬起头偷看了司刑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立马又缩回头去干活了。
韩青芜她家的茅厕确实挺干净的,毕竟韩父每天都有注意,即便是养伤期间也不耽误他搞家庭卫生,因此家里从里到外都被收拾的干净利索的很。
杨青梅刚刚听了韩父和韩青芜父女俩的话还不信,结果真忍着难受进去了才发现人家说的是真的,的确比队里其他大多数人家好多了。
“哼,穷讲究”杨青梅不甘地嘀咕一声,而后用扫帚胡乱在里面挥了几下完事儿。
临走,杨青梅忍不住又瞄了一眼司刑,余光无意间看到被他挡在身后的奇怪垛子,被玉米叶和麦秸秆遮盖的严实,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搞什么。
“那是啥”杨青梅看着司刑问了句。
司刑没搭理她,头都没抬一下。
杨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