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1 / 2)

村民们议论纷纷的。

“韫玉, 你当真看见了?”

“可不是, 不能乱说的,这事情要有证据,毕竟不是小事儿……”

这时候已经围着几十人,十来个是从山上下来帮韫玉栽竹苗的村民,另外几位刚才围攻韫玉的大婶们,还有听说潘家瓜地出事特意来凑热闹的,都是同个村的。

韫玉也都认识。

有个年约四十的女人盯着韫玉咧嘴说道:“这可是大事儿,真要冤枉人家孩子, 那一辈子就毁掉喽。”

这女人叫陈桂芝,嘴巴特碎,刚才山头竹林就是她带头开始教训起韫玉的。

以前韫玉跟韫奶奶出门碰见她, 韫奶奶还特意嘱咐过韫玉,让她不要搭理陈桂芝, 这人嘴巴碎的很, 特烦。

现在韫玉就不太喜欢她, 皱眉说道:“我有说过是杜东东干的?我说是个十二三岁,昨天穿着蓝色短袖牛仔短裤的单眼皮男孩干的, 我指名道姓了?”

陈桂芝不依不挠的问,“那你怎么知道是个穿着蓝色短袖牛仔短裤的男孩?”

韫玉微抬着下巴,冷淡看着这些村民,“我问出来的。”

“你, 你问谁的?”明明大家刚才都在这里的。

韫玉古怪的笑了声,走到秦予绥旁边站定, 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剩下的事情就是你们自己解决,与我无关了。”

“韫玉。”潘春树还抱着那个破口的西瓜祈求道:“叔相信你的话,就是你能陪着叔走这趟不。”

他也实在可怜,人也老实温厚,韫玉就没拒绝,“走吧。”又转头问秦予绥,“要不你先回家洗个澡去?”

秦予绥伸手扶住她的腰,护住她的腰身,“我陪你过去一趟。”

通常熊孩子是最可恨的,他怕出什么事情。

其实韫玉已经肯定那孩子就是老杜头家的孙子杜东东,刚才那样说只是不喜那几个说她的村民,求她看事儿的是他们,开口不信任她的还是他们。

大家都是朝着杜家走去的,绕过田埂,很快到杜家。

河清村也是有正街的,街上住户家庭条件还算不错,一排排整齐的小楼房,小楼房各自带着个后院,楼房前是块平整的空地。到杜家的时候,大门紧闭,潘春树抱着西瓜上去敲门,很快大门从里面打开,老杜头走出门,看着黑压压一片人还暗自镇定道:“你们都跑我们家门口干什么的?”

潘春树忍住怒气道:“老杜头,你家大孙子在不在?我们找他问点事情。”

老杜头看见潘春树怀里的破口西瓜时眼睛闪了下,立刻道:“不在,他一早就被他爸妈接回镇上,你们跑来干什么的?”

韫玉走到老杜家大门口时突然皱了下眉头,她闻见一丝血腥味,低声对秦予绥道:“你闻见了吗?”

秦予绥牵住她的手道:“别担心,不是人血的味道。”他出任务通常都会见血,对人血味道很熟悉。

“我不信,我今天非要见到你孙子一面。”潘春树也急了,抱着西瓜就往里面闯。

老杜头拦着他,“你干什么,你你这是私闯民宅。”

他这样拦着,大家伙觉得他心虚,有两村民上前握紧老杜头的手劝说着,潘春树跟另外几个村民乘机进屋朝后院走去,韫玉也跟上,老杜头在后面气的跳脚。

很快到后院,潘春树最先走到后院的,一眼就看见角落里缩着的小白猫,身上全是血,都快看不出原本毛色,虚弱的躺在角落,看见人来,惊恐的往后缩却因伤势太重动弹不得。

跟着潘春树进来的村民看着院角的猫有些毛骨悚然的。

这猫的伤一看就不正常,像是被人虐待的。

老杜头跟着跑进院里,慌慌张张道:“哎,这,这是我孙子捡来的猫,看它伤势重才把它捡回来养着的。”

这话大家都没信,因为猫旁边就是把水果刀,上面沾满血迹。

有村民小声骂道:“畜生不如。”

就连喜欢刚才质问韫玉的陈桂芝也满脸动容,不忍去看那小猫,“简直是畜生。”

他们虽然也吃肉杀生,但从不虐待动物牲口。

韫玉跟着走到后院,闻见那浓重的血腥味,看见被虐待的奄奄一息的小猫,她忍不住到吸了口气。

老杜头骂道:“怎么说话的啊,都说是捡回来的……”

在村民的瞪眼中,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大家还震惊着,蹬蹬蹬从楼上跑下来个男孩,很胖,正是老杜头的孙子杜东东,他看见这么多人聚在后院里骂道:“都跑我家来干什么?”

陈桂芝指着杜东东大声质问杜老头,“不是说你大孙子不在家吗?”

韫玉看向人群里的王禹林。

王禹林飘到杜东东面前,大声道:“韫大师,就是他就是他。”

韫玉道:“就是他干的了。”

潘春树抱着西瓜来到杜东东面前,“我家西瓜地是你祸害的吧?小小年纪你怎么这么恶毒?我家跟你有仇?你为什么要祸害我家西瓜?这可是我们一家的收入来源。”他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杜东东往后退了两步,扯着喉咙嚷道:“不是我干的,就不是我干的。”

这个杜东东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韫玉表情就冷淡得很,他身上冤孽极重,跟着不少动物阴魂,可见虐死不少动物,那角落里血迹斑斓的猫也是他干的。韫玉想起家里的黑塔,当初就是在垃圾堆里捡回家的,捡到它时受伤很重,腹部被人划开,当初她就猜有人虐待动物,没想到在这里碰见,黑塔的伤应该是这个杜东东干的。

她有些心寒,这样虐杀动物,杜东东家长不仅不管着,还要包庇这孩子。

“臭狗屎!”杜东东开始骂人,“就不是我干的,有本事你去找警察,又没有证据的事情。”

杜老头也道:“可不是,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就说是我们家东东干的。”他又用手指着韫玉道:“还有你这韫家闺女,我们家东东跟你有仇?你看见我们家东东就说是他干的,心眼咋这么坏。”

秦予绥朝前半步挡在韫玉身上,杜老头见他身材高大,面容冷漠,心里发怵,收回手指不敢多言。

韫玉面容冷淡,“是不是他干的你做爷爷的最清楚不过,自作孽不可活,万物皆有灵,很多时候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他看了眼杜东东手腕上的玉珠子,这是个低阶护身玉符,不知道杜家从哪里弄来的,眼下就是因为它动物阴魂才无法靠近杜东东,但这颗珠子已经被阴气浸透,内里都透着黑,不出三日,珠子碎裂,护身玉符便没了功效。

杜老头气的不轻,“你胡说什么。”

韫玉双手掐诀,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待念完咒语伸手在杜东东额头上点了下,她问杜冬冬,“潘叔家中的西瓜地是不是你祸害的?为什么做这种事情?”

杜冬冬翻个白眼不想搭理她,但不知为何,他控制不住的开口说起来,“就是我干的又怎么样,那是他家活该,谁让他儿子之前在学校里揍我,我就是要报复他们家,活该活该。”

大家心寒,又觉得冷气直冒,他们就看着韫玉动下手念几句听不懂的咒语,杜冬冬就开始说实话,这也太邪门了。

潘春树这才想起来,杜冬冬跟他小儿子是同学,都在镇上读初一,有天儿子回来跟他说揍了个同学,那还是放假之前的事情。

潘春树气的不行,“我儿子揍你那是因为你对女同学耍流氓。”儿子告诉他,学校里的杜冬冬仗着家世好,欺负一个性格内向的女同学,那天他看见何冬冬把女同学堵在角落里想亲别人,女同学哭的不行,他上去就把何冬冬揍了。

现在真相大白,杜家肯定是要赔偿的。

毕竟好几亩的瓜地,那是几万块钱,是潘家一整年的收入。

杜老头还想耍横,“没证据的事情,凭什么要我家赔,我家就不赔!”

村民们气的不轻,也顾不得惊叹韫玉的本事,逮着杜老头跟他孙子道:“都是一个村的,老杜头,你这样太过分,这个钱你们肯定要赔偿……”

正说着,镇上的警察上门,韫玉看了眼,还是熟人,当初她去镇上驱鬼,就是那个儿媳虐待婆婆,换掉婆婆高血压药,害的婆婆从楼梯上跌倒摔死,还想请大师把婆婆弄的魂飞魄散,因为也掺杂刑事案件,就是眼前这个警察经手的。

韫玉记得他叫吴晓旭,才二十多岁。

吴晓旭对韫玉印象深刻,毕竟那个案子太邪门,他记忆犹新。

看见韫玉,吴晓旭还打了个招呼,“韫大师您好。”

韫玉点点头,“吴警官,待会儿麻烦你了。”

吴晓旭带着另外个女警上前问事情经过,村民们急忙把事情说了一边。

韫玉觉得这边也没她什么事情,她最后看了眼杜东东身边的那些东西,它们有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全,怨气却很浓。